蔡健雅《天使与魔鬼的对话》：敞开曼妙心扉

蔡健雅《天使与魔鬼的对话》专辑封面

十年前，她用一张名为《陌生人》的专辑定义了Decade中的都市情歌。她用独特的女性视觉描绘出一个在都市夜色中挣扎与迷失的新女性形象，以及封面上那个托着下巴的经典造型让人印象深刻。此后，在沿着“HelloStranger”的道路上，蔡健雅收获了认可，三度金曲歌后足以说明一切。而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历史，蔡健雅的颠覆自我之作《天使与魔鬼的对话》才让人感到如此的惊喜——甚至可以用“狂喜”这个词。 “绚烂之后的对白，脱下神秘的色彩，会是变成习惯，还是完全推翻。”这是专辑开篇曲《极光》中的所唱。虽然这还是一首关于男女之爱的歌，但你已经无法把它归类于《无底洞》这样的简单都市情歌类型，吴青峰的创作为这首另类芭乐勾勒出一幅迷人的光景，类似北欧爵士色彩的编曲更是出彩之处。在《极光》里，蔡健雅表达的固然是她的爱情观，但此时她对爱情的认识已比十年前多了许多水落石出的感悟，不再是一味地追求爱情中是非对错的答案，而是把手术刀切入至个人在面对情感的高峰和低谷时该如何自处，这便让她的歌从花前月下的“小爱”跳脱出来，拥有了禅意一般的大爱。紧接着的《单恋曲》整首歌的音场效果绝非是大路K歌类型，反倒是在吉他和各种氛围音效里勾勒出了英伦摇滚的美学，把爱情中的沉溺而不可自拔唱得不止是爱情——是的，我在这首歌里头听出了爱情之外、关于别的执念。即使是像《坠落》这样的较为接近“标准的蔡健雅”的情歌，也有一种似乎看穿年岁后的淡然和洒脱，“别说阳光在远方等着我，它不曾来过，它从不属于我”，一声吉他琶音的叹息，竟也哀而不伤。于是在这张专辑里，你听到的这样一个成熟而具有韵味的蔡健雅，一个依然离不开爱、但并不是肤浅地如少男少女般这一刻爱来爱去下一刻又说拜拜的爱。 专辑的同名曲《天使与魔鬼的对话》是一首不太会出现在排行榜上的歌——你会发现这十年里，你对蔡健雅的记忆大部分来自她每张碟里都不会让你失望的那些金曲，并和她的专辑名一样被传唱，如《Goodbye& Hello》、《若你碰到他》、《双栖动物》等等。可听来听去，这首《天使与魔鬼的对话》怎么听也觉得不对劲。这样的歌怎么可以拿来做专辑同名主打啊？可是蔡健雅就这样做了一个充满勇气的决定。如同她在专辑文案中所说，这张专辑首先是为了她自己的内心表达，再次才是市场和乐迷的反应。 《天使与魔鬼的对话》是一张充满了诚意的专辑，而且也是蔡健雅近年来音乐性最强的专辑。我们先别管它的商业性，听着专辑里头那些曼妙的音色、节奏、嗓音，正应了中国人那句老话：话到沧桑语始工。